李恪原本是想以此法激她一激,逼她见好就收,千万不要继续胡搅蛮缠。
李恪原本想着,范文芳竟然被自己吓到,所以也就无妨。
却又怎生想到,自己正在大展拳脚大施流氓之术,然而范文芳却忽然之间将身上长裙脱在地上,并且还主动让李恪尽管放马过来。
范文芳虽然美得倾国倾城不假,但她毕竟是突厥人,体内流淌着的乃是蛮夷之血。
再说,自从长安城出来之后,李恪心中便只揣着杨仙儿,想来就即便范文芳再美,李恪也懒得多看上两眼。
便在这时,李恪心下轰然一震,迅速退避三舍,紧皱着眉头望着范文芳。
范文芳眼见李恪如此,当下讪讪笑道:“方才李教主不是威风得很吗?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怯懦,似乎这并非像是李大教主此等人物的性格。”
李恪用力将头转到一边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厉害,我甘拜下风。”
范文芳料到李恪会这么说,却也没有将落在地上的长裙拿起,而是一脚就将那条长裙踢到一旁。
范文芳想也不想,立刻就将双手搭放在李恪肩膀上,说道:“李大教主,今日我已经算是给足了你面子,你却也别不知好歹,成也不成!”
李恪睁大了双眼,凝望着范文芳说道:“你说我不知好歹?我且问你,现如今落在这个鬼地方,出也出不去,到底要怪在谁的身上?”
“难不成还能怪在我李恪的身上了?方才若不是你在暗中下毒,我的同伴们却又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李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他生怕范文芳会得知此时教内群雄尽皆倒在半路上,说到最后闭紧了嘴。
范文芳却压根没有将这一节放在心上,只是说着:“解药我已经给你了,接下来到底要怎样,我是奈何不得的了。”
范文芳说完之后,缓缓坐在旁边,有恃无恐地望着李恪。
李恪心知范文芳这分明就是得理不饶人,眼下他被困于此,范文芳只字不提,只是说着解药已经给了他。
关键问题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解药一节,另外还有带李恪逃出升天。
李恪猛然伸出手来,用力指着范文芳说道:“行,既然如此,那也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!”
说罢,李恪纵身一跃,飞至半空中,他大展斩月神功之神威,猛然飞至入口处。
运起神功来,双拳之中顿时满是刺眼金光,那金光弥漫,愣在当场的范文芳目睹此情此景,当真是大开眼界。
范文芳此前多年几乎从未踏足中土,眼下亲眼见得大唐境内一等一的高手李恪大展神威,当下禁不住地想要拍手叫好。
李恪一连三掌狂击在那入口处,然而也不知怎么,他所有的真气仿佛全部都被那入口吞噬一般,丝毫也没法子将那入口破开。
所有的努力,尽皆化为无形。
李恪原本还想要再继续连击几掌,然而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早就已经在那三掌之中全部使尽了。
他百般无奈之下,只得是纵身一跃,回到范文芳面前。
“李大教主,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力气,你可知道这道门是什么做的?那可是天边陨石,千年难得啊。”
“别说你武功天下第一了,就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,可也没有脾气!”
范文芳此时手托着腮,饶有兴致地望着李恪,颤笑着说道。
李恪紧皱眉头,当下倒吸一口凉气,说道:“竟会如此?”
范文芳眉间一挑,说道:“却又何以不会如此?”
李恪此时方才明白,原来自己无意之间与范文芳坠落进醉仙池中,其实从一开始便已经走向绝路。
倘若范文芳不主动打开那出口,恐怕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逃出去。
李恪虽然已经从范文芳手中得到了解药,然而这却也没有多大用处。
毕竟需得将手中的解药给杨仙儿他们服下,这才能够药到病除。
否则的话,他们多半必死无疑!
“我警告你,别耍花样,赶快开门,否则的话我便将你大卸八块!”
忽然之间,李恪猛然冲至范文芳面前,双手死死抓住范文芳的衣领,咬牙切齿地道。
范文芳轻声笑了笑,说道:“算了吧,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居然还敢威胁恐吓我,我只问你一句,倘若我死了,你是不是永生永世被囚禁于此?”
李恪心中一叹,范文芳的这番话李恪决计没有办法回应。
当下李恪又心乱如麻,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是。
原本想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范文芳当场给办了。
但是经过方才范文芳的那一副反应,李恪其实也能够看得出来,自己一旦是想要对范文芳无礼,范文芳多半还乐于此道。
说不定反倒是还能从自己手中得了好!
如此这般,杨仙儿等人别说活命了,自己反倒是等同于活生生的被范文芳“软禁”于此!
横也不行,竖也不是,当真已经不知道如何才是。
“要不然你就没告诉我,是不是还需要好久?”
李恪蹲坐在范文芳面前,满脸不耐烦地道。
范文芳耸了耸肩,说道:“久不久的,我也没法子左右,我都跟你说了,这个鬼地方我是没办法开启的。”
李恪轻轻点了点头,“哼”的一声,说道:“那既然这样,也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范文芳大概知道李恪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事,当下撇了撇嘴,将头转到一旁,说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行事如此墨迹?亏你还是堂堂的大教主呢!”
“你不就是然后对我做那些男女之事吗?尽管来吧,倘若我眨了一下眼睛,那我就算不得巾帼英雄。”
李恪不屑地一笑,说道:“你倒是挺托大的,居然还想要去做什么巾帼英雄,野心不小。”
范文芳不理不睬。
心道:就是不给你开门,你又能怎样?反正你又不敢害我,你的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,与我有什么干系!
李恪说了一句:“反正刚才我都已经把话说清楚了,你既然如此,那可就怪不得我。”